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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叶目光随他而上，与背后月影交错辉映，喃喃失神道：

“是还有……一事。”

*

台榭结饰，笙芋之声连绵不断，不知何处琵琶奏弦重叠鼎沸。

素曜回了头，正欲开口与他辩答，没等出声，嘴里便被艾叶塞进来一大块月糕，连带手指头一起。

顿时瞪大眼睛，阖不上牙，全都含在嘴里。

艾叶赶紧把手指抽回来，報羞道：“还不是怕您不吃。哥哥，快，咽进去，好吃呢。”

素曜便这般嚼着月糕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许久。

想不起进食，几月几年没半点供食进来也是正常。

但这小妖不一样，腹中空空便要叫唤，更何况还是个肉食的。

要不然干脆请个厨子——

“看这华灯初上，酒足饭饱……嗝。”

艾叶话说一半，被个饱嗝噎了回去。

艾叶眼中怅远悠思，连笑意都是带着和蔼。

那一双乌黑明眸倒映着自己雅正素相，却又在波澜不惊之后。

有着难以言表的酸涩。

素曜将见了底的酒壶放下，在艾叶差异目光中起身。

“还有什么想看的，想做的，起来吧，陪你做了。”

“噗……”

素曜忍俊不禁，泄了声笑。

“笑……笑什么笑，不就吃多了点儿！”

艾叶大咧咧地倚在酒家立在路边的凉亭长椅上，用手撑着脑袋，视线依旧不忘钉在素曜身上。

看那即便是个酒家长椅也要坐得端正的人，提壶酒边洇口，边赏这河岸十里红绸月灯的盛景。